唱响人民军队永远忠于党的主旋律

   刊发时间:2017-08-01  

庚辰的“红星”情结

   自他13岁参军至今,历经三次战争、多次重大社会运动,尽管世事多变,岁月沧桑,依然“初心不变”,反而成了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

《红星的故事》傅庚辰作品音乐会现场

  1948年3月,13岁的傅庚辰在哈尔滨穿上军装,加入东北音乐工作团,当了一名小演员。2016年10月17日晚,国家大剧院音乐厅,为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傅庚辰作品音乐会《红星的故事》在这里隆重举行,李双江、霍勇、丁晓红等国内著名歌唱家和青年歌手齐聚一堂,倾情演绎。面对68年的艺术生涯,已是年过八旬的中国音协名誉主席、著名作曲家傅庚辰回忆起往事,百感交集,“有如影视镜头在我眼前闪耀,一幕幕的走来”,傅庚辰如此形容说。

  音乐会曲目分为“革命家诗词歌曲”“影视音乐”、交响组曲《地道战的故事》、“新时期歌曲”五大声乐套曲《航天之歌》选曲、大型声乐套曲《小平之歌》选曲、交响诗《红星颂》及“中国梦”等部分,既有观众耳熟能详的歌曲《红星照我去战斗》《地道战》《映山红》,又有大气磅礴的革命家诗词歌曲《大江歌罢掉头东》《梅岭三章》《八十书怀》,还有新时期歌曲《站起来》《奥运之火》《自个儿的事》,更有傅庚辰13年前创作的大型声乐套曲《航天之歌》中的选曲。一首首歌曲,背后凝缩着一个个故事,是傅庚辰心血与智慧的结晶。“今年春节后,我看到习近平总书记在江西看望慰问井冈山干部群众时讲话,说‘行程万里,不忘初心’‘井冈山时期留给我们最为宝贵的财富,就是跨越时空的井冈山精神’等,我深受启发,把音乐会定名为‘红星的故事’。”傅庚辰说。

  “志愿军告别朝鲜,要回家乡”

  参军入伍后的傅庚辰,先是学习演奏小提琴,后赴东北音乐专科学校(现沈阳音乐学院)作曲系进修,毕业后分配至中国人民志愿军文工团当创作员。“1958年3月,我去上甘岭阵地体验生活。看到山头已被炸成粉,比比皆是的美军钢盔、皮鞋、残破的坦克、大炮……可见当年战争的惨烈!同一时期,我也参与了许多中朝双方的友好活动,写出了歌曲《告别朝鲜》(后改名《中朝友谊之歌》黎汀等词)。”傅庚辰回忆说,1958年10月25日晚,灯火辉煌的北京饭店宴会大厅,周总理和廖承志同志正在举行盛大宴会欢迎志愿军归国代表团,他和部分同志被通知去中南海陪同毛主席看晚会,“会场不大,灯光也谈不上辉煌,伴奏乐队是我们文工团的,其他人员不多,而我的内心却很不平静:因为在朝鲜平安北道会昌,我们志愿军文工团的住地紧挨着志愿军烈士陵园,而陵园里第一个墓碑就是毛岸英烈士,我们几乎天天经过那里。看着毛主席那凝重的面容,沉稳的脚步,我就在想:此时此刻志愿军都撤军回国了,而他老人家心爱的儿子却永远留在了那里,他的心情能够平静吗?!”作为这段历史的见证人,“车站上人山人海,红旗飘扬/志愿军告别朝鲜,要回家乡/志愿军拥抱着朝鲜母亲,阿妈妮含着泪话儿长……”这首《告别朝鲜》让傅庚辰再次忆起朝鲜战场,不是感同身受,而是切肤之感。

  1964年初,傅庚辰接受任务为电影《雷锋》作曲。主题歌名叫《高岩之松》,顾名思义,高高的岩石上长出来的松树当然坚固挺拔,它象征着雷锋的立场坚定,信仰远大。“但是,经过我去雷锋所在的部队生活,和战士们同吃同住,同学习、同训练,两次参加班会,两次采访雷锋的战友乔安山,五次采访雷锋的指导员高士祥,专程去辽宁抚顺采访雷锋当过校外辅导员的希望小学校长和老师,广泛了解雷锋的先进事迹后,印证了雷锋日记上的话,‘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当中去’,至此,我认识到原来的主题歌《高岩之松》不能用了!”后来,傅庚辰经过废寝忘食的冥思苦索,终于自己作词写成了《雷锋,我们的战友》,得到广泛认可。

  2013年2月,也就是49年之后,他应辽宁抚顺市委宣传部邀请再次自己作词写出了歌曲《老百姓的雷锋》,被誉为《雷锋,我们的战友》的姊妹篇。

  “地道战,嘿!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

  无论填词作曲,傅庚辰的灵感总是离不开生活本身。1965年,他写电影《地道战》的音乐时,在北京写了几句主题歌的曲调后,就感到平淡如水,索然无味。后来,他到地道战的发祥地——河北省清苑县冉庄体验生活,钻各种形态的地道,看各种样式的地道出入口,采访打过地道战的老民兵、老英雄,并两次采访影片的军事指导、当年安源煤矿罢工工人、红军长征过湘江时的浮桥设计和建造者——有“工兵王”之称的王耀男,对傅庚辰的启发帮助非常大,地道战的形象很快在他脑海中鲜活起来。“一天早饭后,摄制组去拍外景,喊我去看,我一边走一边酝酿主题歌。当我走出院门,走过土路,走到庄稼地边,马上就要走进庄稼地时,突然心里唱响,‘地道战,嘿!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嘿!埋伏下神兵千百万’,我兴奋不已,欣喜自己获得了生动的主题歌形象,于是掉头就往回跑,进屋趴在炕上一口气把全歌写下来,影片的主题歌就这样诞生了!”傅庚辰追忆似水年华,虽半个世纪过去了,往事仍然活灵活现。

  电影《地道战》的文学剧本和分镜头剧本原来没有插曲《毛主席的话儿记心上》的设想。影片中的民兵队长高传宝彻夜读完《论持久战》之后心情激动,“潮水般的音乐涌起”“画外,太行山上响起了抗日的歌声”……身为该片的曲作者,傅庚辰当时的第一直觉是,“此处使用《在太行山上》”,随即加入插曲,并把它写在分镜头剧本上。“我后来经过深入的思考,又觉得不太合适:《在太行山上》深沉厚重,而此时高传宝的心情是豁然开朗,舒畅甜美,艺术分寸上有距离。但《在太行山上》的立意‘红日照遍了东方’很好,我采用了这个立意,改为大调式,写成了一首气势雄伟庄严的合唱《红日出东方》唱给摄制组听,大家都说好,合唱也配了,三段歌词也写好了,一片称赞声。”傅庚辰说,可是,八一电影制片厂的故事片室主任冯毅夫表示了不同意见。冯毅夫认为这首歌虽然很好,大家也赞成,影片上映后还可以拿到音乐会上去唱雄伟庄严的大合唱,但是,《地道战》是讲述农村故事,高传宝是个农民,这个民兵队长夜读《论持久战》后发自内心的歌声,应该是甜美抒情的,最好带有一点民歌风。冯毅夫的一席话深深地打动了傅庚辰。“我下决心否定了《红日出东方》,经过多日深入考虑,上下反复对比,自己作词,终于写成了流传至今的《毛主席的话儿记心上》。”傅庚辰至今感谢冯毅夫。“没有他的话,也就没有《毛主席的话儿记心上》这首歌。这也证实了一句名言:真理有时掌握在少数人手上。”傅庚辰幽默地说。

  “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

  在傅庚辰的音乐作品中,他为拍摄于动乱年月的电影《闪闪的红星》创作的歌曲《红星照我去战斗》《红星歌》《映山红》,至今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和喜爱。“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雄鹰展翅飞/哪怕风雨骤/革命重担挑肩上……”李双江深情演绎的《红星照我去战斗》,在10月17日当晚的国家大剧院音乐厅引起很多观众共鸣。“1973年11月,我在江西景德镇鹅湖的一个小屋里写出了电影《闪闪的红星》的音乐。”傅庚辰说,《闪闪的红星》这部电影的可贵之处在于,它是产生于‘文革’十年动乱之中,在“四人帮”实行文化专制主义的年代,“《红星歌》《映山红》《红星照我去战斗》的歌声滋润了多少人干涸的心田,它证明红星还在闪亮。”

  1989年11月,中央电视台导演董长武找到傅庚辰,说他们与江西合拍了一部电视音乐片《大山的奉献》。大山指的是江西井冈山,片子都拍好了,五位著名作曲家写的五首歌曲也录完了。但是,当董长武拿片子征求江西方面的意见时,对方提出,“希望让写《闪闪的红星》音乐的那个人,再写一首歌。”傅庚辰回忆道。因为江西方面坚持原意,董长武只好带了歌词要傅庚辰“帮忙”。“盛情难却,于是,我写下了《红星的故事》这首歌。录音时,我因别的事去不了录音棚,是在电话里与演唱者毛阿敏交流,我唱一句、她跟一句,她不愧是著名歌唱家,领会得很快、很到位,她的演唱不仅为片子增色,而且获得了1989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每周一歌》广播金曲奖。”傅庚辰的“红星”情结,自他13岁参军至今,历经三次战争、多次重大社会运动,尽管世事多变,岁月沧桑,依然“初心不变”,反而成了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

  不仅如此,毛泽东的《七律·长征》、周恩来的《大江歌罢掉头东》、陈毅的《梅岭三章》、叶剑英的《八十书怀》等等,这些老一辈革命家的诗词,多年来都在傅庚辰不同年月举办的作品音乐会常演不衰。

  终于写成了歌曲《中国梦》

  进入新世纪以来,傅庚辰依然笔耕不辍。“2003年,‘神舟’五号载人飞船发射前,由翟泰丰作词,我写了大型声乐套曲《航天之歌》;2004年,邓小平百年诞辰,由翟泰丰作词,我写了大型声乐套曲《小平之歌》;2008年,我自己作词,写了群众歌曲《奥运之火》;2010年,写了云杉诗词歌曲大合唱《站起来》;2011年,建党90周年,写了毛泽东诗词的大型声乐套曲《毛泽东之歌》;2012年,由杨勇进作词,我写了歌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歌曲《自个儿的事》。”傅庚辰细数着自己的作品。

  2014年7月初,傅庚辰开始写作歌曲《中国梦》。“我理解,这首歌的基调应当是凝重庄严深情的,是坚毅刚强充满胜利信心的,向往着光明,向往着胜利,向往着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对歌曲主题、句法、结构的定位,对歌词必须包括的内容和涵义的筛选,必须严格认真,慎之又慎,写作时满含深情。”傅庚辰表示,全歌写作花费了半个月时间,总共写了21稿,前7天写曲调,后8天写歌词,“终于写成了这首歌。”2015年11月,80岁的傅庚辰被中国文联、中国音协授予“终身成就音乐艺术家”称号。(中国艺术报  文/赵志伟 摄/张大勇

 

金波:一位军旅歌唱家的担当与情怀

 

  新华网北京4月18日电(记者 赵碧清) 有“新军歌王子”美誉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火箭军政治部文工团青年歌手金波,演唱了众多人民群众耳熟能详的优秀作品,为军旅文艺和流行音乐的再创新作出了重要贡献。在建军九十周年即将到来之际,用其特有的表现形式表达对军人的崇尚和敬意,对节日的祝贺。

叱咤歌坛 时刻铭记“为人民而唱”

  在谈到建军九十周年演出计划和作品时,金波表示,目前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中,据往年的经历来看,肯定会有一系列场次的演出,而且今年会更加忙碌,包括到基层去为一线官兵演出,自己也会推出新的军歌作品,来纪念这个特别的节日。

  现在各级文化战线都在倡导艺术家走到人民中去、走到基层去,众多部队文艺工作者常年“天为景、地为台”,为一线官兵和老百姓带来最接地气的文艺作品,相比较于其他战线的文艺工作者,部队文艺工作者有着特殊使命和责任。

  “我是从湖北农村走出来的穷孩子,从湖北艺校歌剧班毕业以后来到湖北省歌剧团演过几年的歌剧,后来到北京来发展,被当初的二炮文工团,也就是现在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火箭军文工团特招入伍,成为一名军队的文艺工作者。我很自豪,因为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中的一员,能用自己的歌声去鼓舞人,给别人带来快乐,我觉得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金波说,他们常年要下部队,而且是要下到最基层的连队里面去。无论是在边防、戈壁沙漠还是深山里面,都要去为在那里驻守边防的官兵战友们歌唱。

  作为一名歌手,金波是幸运的。金波说:“我儿时的梦想就是当兵,成为一名军人,想穿上这身军装,没想到,在我唱歌多年以后,我真的能够进入部队,成为千千万万中国人民解放军当中的一员。而且我还是一个文艺兵,我喜欢唱歌,这也是我的职业,我都实现了。非常开心,也感到非常幸福。”

  金波谈到自己刚进入部队时也是喜忧参半。尽管当时在社会上已经有了一些名气,可是到了部队,就要适应部队的管理。“入伍后,看到我们可亲可爱又可敬的战友们,为了国防事业,在那么偏远的地方默默无闻的站岗放哨,我作为一名部队的文艺工作者,为什么不能够像他们一样呢?我从他(她)们身上受到了启发,也受到了教育。”

唱出使命 亮剑“军人的血性”

  军队里面人才济济,优秀的艺术家、歌唱家非常多,金波用自己特有的艺术形式造就独特的自己。有过在湖北省歌剧团工作过的经历,他搜集地方的音乐素材,再加上一些流行的音乐元素,和军队音乐题材融合到一块儿,做适合自己的音乐作品,成就了自己独特的音乐风格。

  “如果说我按部就班的去唱一些我们前辈已经唱得耳熟能详的歌,去唱一些民族歌曲,那我肯定是没有出路的。”金波说,所以他要做一个改良者、探索者、与时俱进,要创作一些现在的90后喜欢的作品,因为现在部队上有很多90后的孩子,可起到鼓舞他们冲锋陷阵作用的歌曲。

  为此,金波对军歌流行化进行了艰难的探索,吸收和借鉴美声和民族唱法及其他艺术门类精华,创造性地提出了“新军歌”概念,开创了一条军歌时尚化的闪光之路,为军旅文艺和通俗音乐的再创新作出重要贡献。

  “我觉得每一首歌都是有思想有内容的,过去我唱《大妹子》、《男人伤心流泪》可能只是为了养家糊口,现在我作为一名军旅歌手,唱《当兵的兄弟》、《好姑娘等着我》等歌曲是为了传达力量让人振奋向上。”金波说。

  2010年9月25日,金波在人民大会堂举办了“向祖国敬礼——金波和他的战友们2010北京演唱会。2011年6月18日,金波在国家体育场(鸟巢)举办了“为党歌唱·向祖国敬礼——金波2011鸟巢演唱会”。

  说到自己的作品时,金波说,《班长的红玫瑰》、《好姑娘等着我》、《军人的血性》、《我爱大漠》,还有《金色胡杨》等军旅作品,是他今年要主推的优秀流行军歌。“希望这些歌曲在部队传唱时,能够对他们有所启发,有所鼓励。”

热心公益 愿将慈善进行到底

  金波不仅活跃在音乐舞台上,也热衷公益事业,多年来他以志愿者身份参加公益演出百余场,在观众的心目中有着了良好的口碑。作为中国儿童少年基金会形象大使、中国扶贫基金会“爱心大使” ,金波从艺术层面上引导当下青少年爱国、爱军。

  “我很荣幸能够成为形象大使。在这个过程中,我在给予他们的同时,收获也特别大,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金波说,他经常跟全国妇联、中国儿童少年基金会,去贵州等地的偏远山区,去给那里的师生歌唱。

  在贵州慰问的时候,除了给师生们唱歌以外,金波还教他们唱歌。在教他们唱歌的时候,金波发现这帮孩子特别聪明,有一种“给一点阳光,他们就灿烂”的感觉。

  “我教他们唱歌,唱《有事你就说》。当我唱到‘有事你就说,说了咱就做,今天我帮你,明天你帮我’的时候,大家跟我一起做这样一个动作好不好。孩子们都说,好好!所有的孩子都开始唱。”金波说,孩子们特别可爱,唱两遍就会了。

  作为大使,金波呼吁所有的音乐工作者,包括一些文化工作者,都应该去关注这些偏远山区的孩子和留守儿童。“我觉得有时候,宁可少给一些物质上的东西,但是精神上的东西不可少。”(新华网)

付林:好音乐要经得住岁月淘洗

  人物简介:付林,1946年出生,黑龙江富锦县人,著名词曲作家。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曾任海政歌舞团演奏员、副团长、艺术指导等职。创作了大量脍炙人口的歌曲,如《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妈妈的吻》《小螺号》《楼兰姑娘》《天蓝蓝海蓝蓝》《故乡情》等。

  他,出身贫寒,18岁时凭借过人才艺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开启了从军从艺的人生之旅;他,勤奋高产,创作出《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妈妈的吻》《小螺号》等至今传唱不衰的经典歌曲;他,热心音乐教育事业,古稀之年还创办网上音乐学院……本期《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文艺名家讲故事》栏目对话著名词曲作家付林。

  一支竹笛敲开军艺大门

  1946年1月,我出生于黑龙江省佳木斯市富锦县。小时候,父亲去世,母亲带着我改嫁,我随了继父的姓。继父是位老实巴交的渔民,每年夏天都会到乌苏里江打鱼,挣回辛苦钱贴补家用。因为家庭变故,我寡言少语,和继父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不过,继父知道我喜欢听音乐,有一次外出卖鱼回来送了我一件非常珍贵的礼物——一台旧收音机。音乐大门从此渐渐向我打开。

  当时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和钢琴、小提琴固然是没有缘分的,我就花几毛钱买了一支竹笛开始自学。因为家里房子小、人口多,家人受不了我吹笛,所以即使在冬天我也只能去外面练。现在想来,当时我对音乐真是很痴迷的。

  上高中时,我从打鼓起步先加入民乐队,后来又组织了一个小西洋乐队,当我组织几个同学用小提琴演奏了《花儿与少年》和《新疆之春》后,收获了很多掌声和鼓励,从此,我越来越喜欢音乐了。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就一门心思地想考音乐学院。那时候,我老家有一个大我两岁的大学生叫严铁明,他在哈尔滨师范学院艺术系读书,每到寒暑假就回到家乡富锦县。我们两家只隔着一条街,于是我就经常跑到他家门口偷听他吹笛。后来经人引荐,他成了教我笛子演奏的启蒙老师。

  1964年,高中毕业的我来到哈尔滨准备报考沈阳音乐学院,恰巧当时的解放军艺术学院在东北三省招生。“上学不收学费,穿军装有补贴,还能去北京”,这对家境贫寒的我来说太有诱惑力了。在考场上,严铁明用笙伴奏,我用竹笛演奏了《欢乐歌》《五梆子》两首曲子。军艺的老师过了两天就给我回话了:“别的地方不要考了,你被录取了!”就这样,18岁的我踏进了军艺的大门。

  军旅生涯是我的艺术源泉

  1964年,对我个人来说是划时代的一年,是我从军从艺的起点。那个年代的文艺兵,首先是当兵,其次才是搞文艺,所以我们每天早上都要跑操,接受军事训练,和战士们一起摸爬滚打。

  军艺毕业后,我被分配到海政文工团。当时文工团的任务就是为基层战士服务,到第一线、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演出。我们一年至少有几个月时间待在基层部队。记得有一次,去海南五指山的鹦哥岭,我们用了四个小时爬到山顶。山顶上就一个班,几名战士组成的一个雷达观通站。山顶条件很差,常年不见太阳,战士们的被子永远都是湿漉漉的。见到这样的境况,我紧紧地拉着战士们的手不肯放开,才感觉到什么叫“和战士们在一起”。光隔岸喊话,说怎样深入基层都没啥用,你得真正到最基层去,和战士们在一起。

  类似这些经历,对我的创作来说无比重要,这是一种从感性到理性的积累。部队生活让我有了更深刻更自觉的意识和态度——战士们需要什么,我就创作什么。

  音乐要传递真情和力量

  我们当年创作歌曲怕用真名,不主张个人出名。大家觉得与戍边守国的战士们相比,这完全是自己应该做的,不能太看重名利。当年与我合作的歌唱家卞小贞,我们是同学,我经常叮嘱她,如果别人问是谁写的歌,不要说我的名字,就说是“战士”写的。直到1983年,我出第一盘磁带,上面才署名“付林”。

  1976年,周恩来总理去世,朱德委员长去世,后来毛泽东主席又去世,极度悲痛之余,我爆发出强烈的创作冲动,挥泪作词。我与作曲家王锡仁合作,在防震棚里创作出了《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这首歌由卞小贞演唱,传遍了祖国大地。

  这首歌的走红让我对创作有了更深的理解,做音乐一定要用心用情。从此,我在家潜心创作,陆续发表了很多作品,名气逐渐提升。但对我而言,生活和创作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也许是我们这些从那个年代过来的音乐人,从来没想过要把创作当成商业行为。我始终觉得,我们有责任通过歌声传递文化的力量,不能为了利益而吹捧那些不知所以然的歌曲。说到底,好音乐要经得住岁月的淘洗。

  欠妈妈一个吻太久太久

  1980年,我受当时港台流行歌曲的启发,为年仅13岁的歌手程琳一连写了14首歌曲,这些歌曲中,就数《小螺号》的名声最响亮。这首歌的词曲和编配都由我一人承担。那时,我天天骑着自行车驮着程琳往录音棚赶,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磨合后,程琳在首都钢铁公司礼堂唱响了《小螺号》,“小螺号嘀嘀嘀吹,浪花听了笑微微”,全场掌声雷动。

  后来,我又创作了《妈妈的吻》。“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妈妈曾给我多少吻,多少吻……”质朴亲切的歌词表达了乡村母子间的真挚情感。这首歌后来经过谷建芬老师谱曲,传唱至今。

  我小的时候,家里有一个红得发黑的摇车。我印象最深的是,摇车不摇的时候苍蝇会飞过来,母亲过来一摇,就把苍蝇赶走了。我们家兄弟姊妹很多,可每当腊月十五,母亲都记得这一天是我的生日,她会把5分钱塞进我的掌心,让我出去买个白面馍——那可是当时的“蛋糕”啊!直到2013年母亲去世时,我才发现,其实我欠妈妈一个吻,而且欠得太久太久!

  愿“互联网+”让音乐教育阳光普照

  除了音乐创作,我还把很多的精力放到了音乐教育上。我的音乐教育可以追溯到1980年,开始我只是带学生,到1988年我办了一个明星班,成立了海政文工团电声乐团、海政文工团青年歌手培训中心。那时候,我们的学生交50块钱学费,有的学生家里困难不交钱也可以来学习。就这样,我们一共办了七期培训班。我不是唱歌的,不能具体帮学生练声,但我搞了一套说话式流行唱法,有了这套唱法体系以后,这七期培训班逐渐培养出了不少歌手,包括后来演唱《小苹果》的“筷子兄弟”王太利等。

  坦率地说,现在的音乐培训机构鱼龙混杂,一堂音乐课动辄就要一两千块钱。如今,撞上了“互联网+”时代,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我希望借助互联网的平台,让自己在古稀之年华丽转身,做好音乐教育的事业。于是,2014年我开办了一个网络音乐学院,设计了一个“慕课”,让更多的人有机会实现自己的音乐梦想。

  (中国文明网、光明网记者根据访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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