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笔墨描绘塞罕坝风情 用镜头展现塞罕坝精神

   刊发时间:2017-09-25  

用笔墨描绘塞罕坝风情 用镜头展现塞罕坝精神

  ——记中国文联组织知名美术家摄影家赴塞罕坝开展“深入生活、扎根人民”采风创作活动

    从北京出发,一路向北,到河北省承德市,再到承德市最北部的围场县,再到围场县的最北部,就到了塞罕坝机械林场——上百万亩人工林海,郁郁苍苍、葱葱莽莽,绿得让人心醉、美得令人忘归。

  塞罕坝,蒙汉合璧语,意为“美丽的高岭”。历史上的塞罕坝,水草丰美、森林茂密,是清代皇家猎苑“木兰围场”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从清末开始,森林遭到肆意砍伐,加之山火不断,到新中国成立初期,这里已经变得林木稀疏、风沙肆虐,严重威胁周边特别是北京的生态环境。

  1962年,塞罕坝机械林场正式建立。55年来,三代林场建设者听从党的召唤,在“黄沙遮天日,飞鸟无栖树”的荒漠沙地上艰苦奋斗、甘于奉献,扎根坝上高原,战风沙,斗严寒,抗干旱,以改造生态、造福京畿为己任,坚持绿色发展理念,持之以恒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人工造林上百万亩,创造了荒原变林海的人间奇迹,为京津冀及华北地区构筑起防风沙、养水源、固生态的绿色长城,用实际行动诠释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创造了“牢记使命、艰苦创业、绿色发展”的塞罕坝精神。

  9月中旬的塞罕坝,已是风高露重、秋意趋寒,但前来这里学习、参观的人不绝如缕,其中就包括一批肩负特殊使命的艺术家——9月10日至15日,中国文联和中国美协、中国摄协组织知名美术家、摄影家赴塞罕坝开展“深入生活、扎根人民”采风创作活动,最后的创作成果,将在北京以一场盛大的展览呈现,为党的十九大献礼。

  此次活动中,艺术家们马不停蹄,先后观看了塞罕坝先进事迹报告会录像,参观了塞罕坝机械林场展览馆,并和林场干部职工进行了座谈。艺术家们还深入林场各个地方,描绘、拍摄塞罕坝的优美自然风光,森林抚育、病虫害防治、防火、育苗、调查设计等日常护林工作,以及望火员、老职工、劳模、森林警察等塞罕坝建设者,开展丰富多样的采风创作活动。大家表示,要努力汲取创作养分,推出一批优秀美术、摄影作品,用镜头记录塞罕坝风情,用笔墨弘扬塞罕坝精神。

  望海楼的夫妻哨

  “这种甘于奉献、执著坚守的精神,正是应该提倡的”

  塞罕坝人总会创造奇迹:建成了世界上最大的人工林场,也保持了建场以来未发生森林火灾的好成绩。

  火,是森林最大的敌人。防火,是塞罕坝人工作的重中之重。面对强敌,塞罕坝林场建立了一整套成熟的立体化预防、监测和扑救体系。望火楼的工作就是其中的重要一环。

  塞罕坝共有9座望火楼,每一座都有故事。望海楼是其中最高的一座,故事最有代表性。

  驻守望海楼的是刘军、齐淑艳夫妇。他们介绍说,望火楼建在塞罕坝林场海拔最高的9座山头上,一般都比较偏远,交通不便,少有人烟,驻守的都是夫妻哨,主要工作是在森林防火期向山下瞭望,白天15分钟一次,晚上也需定时瞭望,随时观察、报告火情,防患于未然。望海楼海拔1940米,与其他望火楼不同的是,需要全年四季驻守,即使大雪封山、过年也不例外。他们已经在此驻守12年。山上风大、气温低、生活艰苦,当然,最大的困难还是孤独和寂寞。

  刘军夫妇的事迹,引起了摄影家和美术家的格外关注。

  采风创作期间,中国摄协副主席、法制日报社美术摄影部主任居杨先后四次来到望海楼拍摄。从驻地到望海楼大部分是山路,有一个多小时车程。有一次,居杨从早上一直跟踪拍摄到了晚上,然后才在浓浓夜色中下山回驻地休息。她收获尤其大,感慨尤其多。

  居杨表示,听说了刘军夫妇的事迹后,自己特别感动,特别想用镜头把这个影像故事讲好。和他们夫妇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几天后,居杨了解和拍摄到了他们的许多生活细节。比如,刘军胃非常不好,天稍微转凉,就会胃疼,但忙起来总是顾不上。又比如,他们的工作餐非常简单,山上缺少青菜,他们要到山里摘一些野菜,腌制好了,平时就吃这个。“这些事,他们自己觉得很平凡,但是在我们眼里却很不平凡。这种甘于奉献、执著坚守的精神,正是我们整个社会应该提倡和弘扬的。”

  居杨说,今天的照片就是明天的历史,摄影家有这个使命,要记录好刘军夫妇这样的好的影像故事。“之前对塞罕坝也有一些了解。但是当我真的踏上这片土地、看到这片山林,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一些普通人,他们没有被报道过,但是都在默默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塞罕坝人都很安静,很执著。他们有一句话挺让我们感动的,说他们在这里也不可能浮躁,因为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只有到40年后才能看到成果。作为一个摄影家,必须要深入到生活当中去,才能发现更多题材、获得更多感悟。这样一个深入生活的采风创作活动,对摄影家来说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洗礼和滋养,让我们更安静、更执著,勤勤恳恳地做好创作。”

  美术家对刘军夫妇的关注,则多了一份“同行”的亲热劲。

  几年前,刘军偶尔从电视上看到一个教画画的讲座,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跟着画了起来,也找到了排解寂寞的方法,电视机里的形象、林场内的小动物都成为他的模特,望海楼内也挂满了他的作品。齐淑艳对记者“抱怨”,两人吵架冷战十多天,刘军可以画画不说话,她自己每次都是憋不住了先“低头”。

  面对专程赶来为自己画像的美术家,刘军显得有些腼腆,不太爱说话,听到美术家们夸奖自己画得好时,一面嘴上说着“瞎画”,一面止不住笑起来。

  曾多次跟随部队看望驻守海岛战士的海军政治工作部文艺创作室创作员王利军,对刘军夫妇这种情况并不陌生。他说,海岛上也有很多这样的夫妻哨,时间长了都不太会与人交流。“但难得的是,刘军有他的追求,他既热爱本职岗位,又有自己的爱好,乐此不疲、自得其乐,他的内心是富有的。”

  中国美协理事、河北省美协主席祁海峰表示,刚来到这里,看到这里的美景,感受是鲜活的,但是想象一下,刘军12年看同一片风景,恐怕更多的是寂寞。他的这种坚守看似简单,其实要做好很难。“在最寂寞的时候,刘军选择用绘画的方式慰藉心灵,表达着他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在为夫妻俩画像后,美术家们纷纷让刘军夫妇在自己的作品上签名。在得知这些画像将会在北京展出时,刘军又只是笑笑就不说话了,齐淑艳则抑制不住激动,主动加了记者的微信,让把她自己和画作的合影传到她的手机上。临走时,美术家们将带来的绘画卡纸和颜料送给了刘军。

  营林区的育林人

  “条件再好,这种精神不能丢”

  塞罕坝机械林场实行总场-林场-营林区三级管理体制。营林区负责具体落实造林护林各项任务。参加采风的艺术家们“下沉到底”,特意来到大唤起林场的营林区,体验一线林场职工的劳动和生活。

  在大梨树沟营林区,美术家们架起画架,为这里的林场劳动者画像。工人们对此感到很新鲜,争着为画家当模特。被选上的工人,乐滋滋的:“这即使坐着累,心里也高兴呀!”一些来晚了没赶上的工友则忍不住羡慕:“真像!小子,成名人了。”还不忘拿出手机将作画的场景拍下来,在微信朋友圈里分享。

  国家画院研究员谢志高就是为工人画像的画家之一。他表示,来塞罕坝之前,已经通过媒体对塞罕坝有所关注,来了以后他感受更深:“塞罕坝人通过艰苦的劳动使这里改天换地,我在画每一个劳动者的时候都心怀敬畏。他们虽然只是普通的林场工人,但是他们代表了几代中国劳动者艰苦奋斗的精神面貌。如果艺术不感动自己,很难感动别人。”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岳黔山则在大梨树沟营林区找到一处特别“入画”的风景:山坡上松林层次分明,山坡下一潭绿水与松林相映成趣。他的作画吸引了周围的居民前来围观。“真漂亮、真好看!”“这是我家的房子!”“这是我家的水库!”一位大姐指着画说。原来,岳黔山画下的水库,正是大姐家承包的鱼塘。赞完了画,大姐又不忘赞自己的地方:“这里特别好,晚上特别安静,没雾的时候星星特别亮。现在来水塘钓鱼、来这里旅游的人特别多。”听完大姐的介绍,岳黔山不由得感叹:“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呀。如今的塞罕坝自然环境好了、空气质量好了,自然而然带动了旅游开发,居民的收入也有了保证。”临走时,岳黔山和大家留了联系方式,打算下次带学生来写生。大姐则将画作拍下来发到朋友圈,并骄傲地写下“看看我们家漂亮吗”。

  在下河边营林区,中国摄协顾问贾明祖和中国摄协理事、解放军报社高级记者乔天富则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拍摄林场工人进行森林抚育作业的劳动场景。

  所谓森林抚育,是指从造林起到成熟龄以前的森林培育过程中,为保证幼林成活,促进林木生长,改善林木组成和品质及提高森林生产率所采取的各项措施,包括除草、松土、间作、施肥、灌溉、排水、去藤、修枝、抚育采伐、栽植下木等工作。据大唤起林场生产股股长张彦芳介绍,森林抚育是林场工作的重要内容,眼下正是林场进行森林抚育工作的关键时节。

  从一处山坡上延伸到山坡下,一些林场职工正在进行“定向目标伐”作业。经过打号、放树、打杈、造材、转运、归楞一系列环节,任务才算最终完成。为了拍摄到所有环节,贾明祖和乔天富从山下楞场开始拍起,一步一步拍到半山腰。山上林间没有路,地上覆满落叶和杂草,一般人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年过七旬的贾明祖,年过六旬的乔天富,都是军人出身,走得稳稳当当,为了获得最好的光影效果,灵活地前后左右不断调整自己的拍摄位置。为了拍到伐树时,树木将倒的一刹那,工人把电锯抽出来,高速旋转的电锯刀盘把锯末甩出的一道弧线,两位摄影家直接蹲在林地上,聚精会神等待最好的一瞬间。一位工人扛着电锯下山,看到摄影家,主动摆出了造型,身体挺直,目视前方,让摄影家给他拍下了一张“塞罕坝的光头强”形象。

  拍摄完毕,已是中午。下山时,贾明祖和乔天富看到工人正在楞场里简陋的屋子中准备做饭,煮一锅白开水,泡一袋方便面,就是一顿中午饭。两位摄影家习惯性地驻足,又全程拍摄了工人在山间做饭、吃饭的场景和特写。直到这一切拍摄完毕才下山。

  贾明祖对记者说,自己以前多次来过塞罕坝,春夏秋冬的风光都拍过,但是直接拍工人劳动还是第一次。森林工人和军人有些相似,很不容易。尽管现在大多都是现代化的劳动工具了,但在山上主要还是繁重的体力劳动。工人们的生活也很艰苦,中午饭很简单。拍塞罕坝精神,还是要拍人,拍摄林业工人的生产和生活。

  乔天富也表示,通过拍摄林业工人的劳动,深刻体会到,几代塞罕坝人的努力奋斗,让我们的环境更美了、空气更好了,他们创造了丰富的物质财富,更创造了巨大的精神财富。“条件再好,这种精神不能丢。”

  三代林场人的执著坚守

  “为子孙后代留下更多的财富”

  这种精神,从林一代传到林二代再到林三代,许多塞罕坝人“献完青春献子孙”,在自然条件极其恶劣的情况下,三代接力,持续造林护林营林,半个世纪忠实履行着“为首都阻沙源、为京津蓄水源”的神圣使命。

  塞罕坝建场之初,来自全国18个省区市、24所大中专院校的127名毕业生,和当地干部、职工一起组成了369人的建设队伍,在气候恶劣、缺食少房、远离城镇的茫茫荒原上,拉开了大规模治沙造林的序幕。“一棵树”的故事、“六女上坝”的故事、“马蹄坑大会战”的故事……留下了许多传奇。艰苦的创业环境,使得那一代塞罕坝人,去世时平均年龄只有52岁。

  今年78岁的王太奇老人,就是当年的第一批塞罕坝建设者。1962年,他从吉林白城林业机械化学校来到塞罕坝,当了一名林业工程师,一直到2000年退休。他的夫人刘育红,退休前也在林场的工会工作。他们的长子王雪峰,现任总场审计科科长,王雪峰的妻子王淑华刚刚退休,退休前担任林场的会计工作。王雪峰的大儿子王栋,大学毕业后,选择了继续在林场工作,现在是总场党办副主任、团委副书记。

  听闻王太奇老人病情初愈,一家三代难得地团聚在围场县的家里,新华社高级记者郝远征和中国画报出版社总编室主任田洪江专程驱车1个多小时,从林场总场赶赴围场县为他们一家三代拍照。

  在老人家里,郝远征、田洪江和一家人拉起了家常,仔细了解了他们的家庭情况,又简单布置了一下屋里的环境后,便开始为老人拍照。老人一辈子没这么正式地让记者拍过,刚开始身体、表情有些僵硬,摄影家便不断调动氛围,让老人放松,终于取得了不错的拍摄效果。为老人拍完,摄影家又给一家三代人拍了大合影。“听说您是专门给中央拍照的,我们这待遇可不得了了。”老人一家人高兴地说。拍完了,摄影家专门把照片拷给了他们,留下珍贵的纪念,并邀请他们到时去北京参观展览。

  “我上世纪80年代90年代来过几趟,塞罕坝现在变化太大了。原来的小树,现在都有碗口这么粗了。”郝远征说,这种变化离不开几代塞罕坝人的精神传承和接力,“和愚公移山一样,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特别是现在的年轻人,有很多选择,但他们家还愿意让孩子继续在林场干,“三代坚守,确实了不起”。

  美术家专门邀请了林场劳模、先进工作者,为他们画像。第二代育林人、技术能手邓宝珠去年从林场退休,他的两个儿子如今还在林场工作。虽然已经退休,邓宝珠依然喜欢住在林场,到林场转转看看。他认为自己很幸运,1973年来到林场,赶上了大面积植树造林的最后几年。谈到当年造林的艰辛,他就止不住话头:“当时栽树,运苗只有马车,拉一次就得走三四十里地。”第一次画像,邓宝珠有点紧张,在放松间隙,不时跑到画架旁欣赏自己的画像,慢慢露出满意的笑容。另一位劳模张利民,则掏出手机拍下自己的画像,时不时地看看。

  家乡在北京密云,年轻时曾在家乡种过树的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戴顺智特别能理解邓宝珠等人的心情。“他们种树的经历我也有过,当然没有他们这么艰苦,所以看到塞罕坝的建设成就我尤为敬佩。他们有一种朴实的心愿,就是要把自己的家乡建设好,为子孙后代留下更多的财富。他们不善表达,只是实实在在埋头苦干,但正是因为他们的这种脚踏实地才有了今天的塞罕坝。”

  如画的风景

  “云的故乡,林的海洋,绿水青山也是一种精神力量”

  今天的塞罕坝,不仅是大型国有林场,也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国家森林公园,上百万亩林海里,处处有如画的风景,“河的源头,云的故乡,花的世界,林的海洋”,吸引了四方的游客前来观光。

  这里的风景,对于山水画家,还有不一样的意义。

  塞罕坝的地貌主要为高原和山地,但地势相对来说比较平缓,变化比较少,对习惯于表现高水峻岭、流泉飞瀑的山水画家来说,怎么表现好塞罕坝的风光是一个难题。但通过几天的适应,大家还是找到了“入画”的感觉,而这种适应更多是因为精神因素:绿水青山也是一种精神力量,蕴含着塞罕坝人一种忘我、奉献的品质,作为艺术家,就应该在作品中充分表现这样一种正能量。

  中国美协理事、河北美协副主席、河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白云乡说,想到当年那批人艰苦奋斗,干出了这样一番事业,再看到眼前这片森林这么整齐、广阔,自然在心里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画家用画笔表现他对这片自然景观的感受,这种感受不光是自然的,不光是一棵树、一片山坡,也是精神上的。”在他看来,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地形地貌,如何把它表现好,在山水画表现里多了一个课题。

  拍风光的摄影家,则有更好的办法。

  中国摄协理事、中国民航摄协顾问于云天和中国摄协理事、北京摄协副主席耿大鹏这次特意带来了无人机进行拍摄。空中俯瞰的大视野画面,带给人们别样的视觉冲击力。每到一处,他们操作无人机的场景,总能引起不少的围观。

  虽然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已经来过塞罕坝百十来次,但这次的拍摄对于云天来说,感觉还是很不一样。“从空中看,非常非常壮观,难以想象50多年前这里是一片荒地。”他说,几代林业工人的奋斗,最终体现在这一片绿水青山上,对他而言,拍好这片风光,就是对塞罕坝精神最好的致敬。

  耿大鹏也表示,在这里,以前也用无人机拍过,但是这次难得的是找到了制高点。从制高点往下拍,就能看到这片林海真是波澜壮阔。就像塞罕坝人半个多世纪的奋斗史,也是波澜壮阔的。

  骨子里的老精神

  “塞罕坝是一处人类精神的高地”

  据塞罕坝机械林场总场副场长张向忠介绍,55年的奋斗,塞罕坝人已经摸索总结出了多种可持续经营管理经验,为高寒干旱地区造林营林走出了可参照的一步。单位面积的林木蓄积量已经达到世界森林平均水平的1.23倍。不断推进科技兴林,推进产业转型升级,充分发挥森林的生态服务功能,有效阻挡了北部沙地风沙南侵,改善了区域小气候。“塞罕坝精神是几代人干事创业的强大动力,造就了我们的百万亩林海。”他说。

  行走在林场的土地上,艺术家们处处能感受到新时代的塞罕坝人,有新技术、新想法、新做法,但骨子里传承的,一以贯之的是老精神。

  中国摄协理事、解放军报社画报部采编组原组长李靖,拍摄林场研究院在林地的调查、设计工作。为了在有限的时间内多拍几个工作环节,李靖提议让工人加快一下工作节奏,遭到了“拒绝”。工人们说,必须一步步来,精准测量、计算。他们的严谨和科学态度,让李靖敬佩。

  中国摄协理事、中国艺术摄影学会秘书长范小强,早上4点半起来去拍摄森林病虫害防治工作。如今防虫灭虫用上了烟雾技术,工人需要背着沉重的发烟装置在森林中艰难穿行,还得小心烟雾的毒性。范小强说,技术很先进,工人也很辛苦,拍摄也很辛苦,但感受这种精神很值。

  解放军报社主任记者张雷拍摄林场苗圃的育苗作业。苗圃一次育苗要达到100万株,全林场的树苗都出自这里,工作量很大。“不光辛苦。”张雷说,“塞罕坝人就像南海守礁的战士一样,最大的敌人还是寂寞,但是他们无怨无悔,尤其令人感动。”

  还有罗更前、杨越峦、杜金、于志刚、衣志坚、张兆增、刘英毅、于俊海、于磊、姚建新……在这里,摄影家总有拍不完的风景,总有讲不完的故事。

  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副教授康蕾的采风创作另辟蹊径,每天都要到塞罕坝机械林场展览馆参观、创作。1977年,塞罕坝曾经遭遇一次罕见的雨凇灾害,十多年的造林成果因此损失过半,但塞罕坝人没有放弃,这才有了今天的百万亩林海。漂亮却危害极大的雨凇,和如今林子的郁郁葱葱,激发了康蕾的创作热情。采风期间,除了画劳模,她一遍遍仔细观摩展厅历史照片、雨凇模型和动物标本,创作了四幅油画,将曾经雨凇灾害的凄美和如今山鹰栖息在茂密树林的情境进行对比,来呈现塞罕坝的过去和现在的时空交叉。四幅作品画面既单独成立,连起来又是一个整体。为了抓紧时间,有一天一大早她到了展厅,展厅还没有开门,但她觉得,这件事很有意义、值得这么努力。

  还有孙浩、方土、张谷旻、王铁牛、陈钰铭、于文江、邹立颖、王宓、方向、桂行创、彭华竞、谢岩……在这里,美术家总有汲取不完的创作营养,总有画不完的美景。

  对此,中国文联美术艺术中心副主任梅启林表示,塞罕坝是一处人类精神的高地。短短几天的时间里,20位美术家聚到一起,参观塞罕坝,感受塞罕坝,学习塞罕坝,被塞罕坝精神感动,为了给塞罕坝留下精彩的美术形象,有些画家甚至创作到大半夜。这也是塞罕坝精神在美术家身上的延续。

  中国摄协主席李舸表示,来到塞罕坝,就有一种心灵上的震动,就有一种创作上的冲动。在时间紧、任务重的情况下,摄影家们积极奔赴火热的劳动现场,把镜头对准普通人,更多挖掘他们内在的精神世界,把几代塞罕坝人创造的塞罕坝精神艺术化地反映出来。中国摄协刚刚胜利召开了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这次拍摄,就是对会议精神的一次贯彻落实,对我们摄影队伍和摄影创作的一次检阅。希望通过摄影家们的作品,在更大范围,让更多的人,了解塞罕坝和塞罕坝精神,也看到我们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的成绩,坚定“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理念,投身生态文明建设的伟大实践。

美术家为林场工人画像

摄影家拍摄林场工人劳动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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